第(3/3)页 这一夜,整个皇宫都被永安宫走水的事惊动了。连平日里不问宫中闲事的太后都赶了过来。这里虽说与冷宫无异,但是终究住着齐国质子,他若有个好歹,便又是一场遏制不住的齐魏战争。 “怎么样了,皇帝?” 太后原以为自己来的算快的,可是当她靠近永安宫时,才发现姬宏铎已经站在院内。 “朱之仪,殁了......” “就是朱司徒家的那个庶女?” 比起齐国质子的安危,朱之仪的死似乎并没有激起太多的涟漪。 姬宏铎点点头,眼神有些飘忽,似乎在寻找着什么。 “虽是个庶女,却也是朱敏唯一的女儿。况且哀家听说这段时间为了军饷的事,他也是四处奔波,又提出缓发文官俸禄的法子,才解决了你的燃眉之急,得罪了不少文官,也算是替你立了功了,实在不该寒了他的心。” 太后的意思已经很明确,姬宏铎听得清楚。担心太后年迈,夜里受凉,忙让成海送太后回宫休息。 “良人朱之仪于天成七年八月初六薨逝,奉皇太后谕旨:良人朱之仪淑德彰闻,宫闱式化。倏尔薨逝,予心深为痛悼,宜追封为夫人,谥号温淑。” 皇后景葙在检查朱之仪尸首时发现,她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,还有反复挑刺的新伤。心中大概明白了些什么,忙完她的丧仪,回到栖凤宫已经是深夜。 敦夫人慕容月卿,敬八子竺迟枝一路送景葙回宫。 “这个朱之仪也正是好福气,殁了还连晋两品,赐了封号。” 敬八子的话才说出口,敦夫人就偷偷拉了拉她的衣袖,她深知自己说错了话,又想再做些弥补。 “只可惜,人都没了,这些东西又有何用?” 画蛇添足,景葙停下了脚步,怒视着敬八子,训斥道:“她才没了,你就在本宫面前议论,是存心让别人议论本宫治宫不严吗?她是本宫五年的姐妹,如今殁了,本宫心中悲痛,口不能言!倒是你伶牙俐齿?追封无用,待你百年之后连奉香的人都没有,你便知道有没有用了。” 竺迟枝闻言敛裙跪地:“娘娘息怒,嫔妾知错,以后绝不再多言。” “敬八子妄议宫妃,禁足一月,罚奉三月,以儆效尤!” 敦夫人扶着景葙继续往前走,竺迟枝独自跪在风中抽泣。 栖凤宫内,有芷备下了热茶,给两位主子暖身。 “本宫跟你说过了,蠢钝的人不适合在宫中生存,这个竺迟枝自作聪明,早晚害人害己。” “是,月卿记下了!” “此外,朱之仪的死没有这么简单,这宫里有主意的人是越来越多了。” 景葙说罢,品了一口热茶,轻轻叹气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