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八八章 坚持与痛苦-《首席御医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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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桃瞥了瞥嘴,坏坏笑着,道:“其实你不说,姑娘我也能猜得到肯定是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整人呢!你们这些当官的,我见太多了,只要屁股一动,我就知道你们要拉什么······”
“呸~呸呸!”
陶桃说到这里,突然看着自己的饭碗,就觉得恶心了,连续呸了几声之后,道:“反正你们肚子里的那些坏水,本姑娘隔着肚皮都能了如指掌!”
曾毅被对方这个滑稽的举动给逗乐了,道:“就算猜中哪又如何?”
陶桃.就撇嘴道:“看你刚才的样子,就知道你最近肯定混得很惨。何苦来哉呢,用明空老和尚的话讲,明明有赚大钱的康庄大道,却非要去走那弯曲荆棘的小道,这样注定是不会幸福滴!”陶桃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,一掌切在桌上道:“上次的那个罗胖子,一刀下去就是百万,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合伙干吧!你有手段我有资源,咱们强强联合,肯定是大杀四方,这比你当那个芝麻小官,不知道要逍遥自在了多少倍!怎么样,考虑一下吧!”
曾毅就道:“你这么搞,就不怕有人去报警抓你?”
“我还真不怕他们报警!”陶桃稍稍有些得意,道:“就说你的那位党校同学杨明新吧,他想当常务副市长,我就让他搞常务副市长的黑材料过来,只要这份黑材料捏在手里,杨明新如果敢去报警,你说倒霉的会是谁?”
曾毅笑着一摇头,看来这陶桃也有着自己的智慧,这搞黑材料的事情一旦曝光,可以想象那位常务副市长的怒火得有多么炽烈,所以杨明新就算是找了个假掮客,吃了闷亏,也绝对不敢声张的,否则就等着挨收拾吧。
假掮客之所以能横行无忌,可能也是吃准了官员们的这种心态弱点吧!
“谢谢你的邀请,不过我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,咱们还是各干各的、井水不犯河水吧!”曾毅说到。
陶桃看曾毅拒绝,有些闷闷,道:“雷锋叔,我真是有点想不通,你说做官真有那么好吗?可以好到让人每天去看着领导的脸色做事,还得小心提防别人的暗算,即便如此,还要乐此不疲。如果让我过这种生活的话,那肯定是一天都过不下去,简直生不如死啊!”
曾毅笑了笑,道:“那得看是为什么目的来做官了!”
“那你是为什么目的呢?”陶桃问到,答案肯定不是为钱,这曾毅捞钱的本事可比自己大多了,一条很普通的鱼,都能让他卖出天价,他要真为钱的话,多宰几个罗国坚就办到了。
“说不好!”曾毅说到,他刚进入体制时的目的,其实非常简单,就是要做好那个保健基地;后来他又想利用身在卫生系统之便,来为中医做点事请;再到后来,曾毅发现自己并没有一个很明确的目的,只要能办大实事,做什么工作其实并不打紧。
陶桃摇了摇头,有些气馁,道:“反正我是理解不了,接触越多的官员,我就越不理解,说句不好听的话,这就是一群自虐狂!”
曾毅就笑了起来,陶桃的话倒也说出了其中的几分精髓,“因嫌纱帽小,致使枷锁扛”,这未尝不是一种自虐行为。
“笑什么!”陶桃白了曾毅一眼,曾毅拒绝了她的提议,让她的情绪有些不好。
“你不在体制内,不理解也很正常,我给你讲一位近代做官名人的故事,讲完或许你就能明白一些了!”曾毅看着陶桃,道:“文正公,你应该知道是谁吧?”
陶桃点点头,道:“他怎么了?”文正公就是大名鼎鼎的曾国藩陶桃还是知道的这个的。
“文正公在做京做官的时候,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应酬,不管是娶亲、还是生子,参加这种应酬都是要随一份不菲礼金的。当时文正公的薪酬很低,除了能收一些数量极少的冰敬、炭敬之外还需要靠借钱才能勉强度日。”曾毅笑呵呵看着陶桃道:“文正公每年倒贴的银子,可能要好几百两,时间一久,就有些扛不住了,于是在自家门口挂出一块牌子,意思是一切宴请,鄙人概不接受。”
陶桃又点点了头,这个典故她听说过,好像还作为清正廉洁的一个典范广为传诵呢。
曾毅又道:“后来文正公在京城就混不下去了,借着母亲去世的机会,回家奔丧守孝,等三年之后文正公再度出山,他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提着礼品去拜见他曾经的老上级和同僚。
在三年之前,这样的事可是文正公极度憎恶的事情,只是这礼品一提,就提出了文正公后来的剿灭太平天国,也提出了后来的洋务运动。”
陶桃.就有点明白了于是看着曾毅,等着曾毅接下来的结论。
曾毅说到这里,也是有些可叹,近代很多研究文正公的书籍,都是从文正公回家奔丧开始的,因为正是这次奔丧,才有了后来的湘军也成就了文正公一世英名,但大家对于文正公回家奔丧之前的事情,以及回家奔丧的原因却很少提及。
文正公当年参加会试的时候,只考了个三甲第四十二名,这个位置很靠后,距离名落孙山其实并不远,但在参加朝考的时候,文正公的文章被考官所喜,名次一提再提,以至于提到了一等第三名的位置,这已经非常厉害了,但还是最终的名次,当时的皇帝看了文正公的文章之后,御笔一批,再提一级,于是文正公考取了朝试的一等第二名。
从地狱一下直升天堂,摊上这种好事,可以想象年轻的文正公当时是何等意气风发,当时他的族人在家乡与人争执打官司,官司输了,文正公就写信给家乡的父母官,直言要对方再判,但再判之后仍然输了,文正公这次写信可就没那么客气了,而是严斥,最后父母官迫于压力,不得不进行改判。
从这件事,就能知道文正公当时是一种什么心态了,所以他能在自己的门口挂出那块牌子,也就一点都不足为奇了。
不去参加宴请,自然就与外界和同僚隔绝了,这导致文正公在京城的日子非常难过,几乎是毫无建树,以至于到了混不下去的地步,最后借着母亲去世的机会,文正公向朝廷打了申请,要求回家守丧,这其实也是一种无奈之举、失意之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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